千万年来,花深深地渗透进了中国文化之中,形成了源远流长、博大精深的花文化。美丽的花儿代表了人类许多的情感,如爱情、亲情、友情、敬仰之情;鲜花还象征了人类的许多精神,如坚忍、自由、高贵、雅洁等等;鲜花更是人类美好愿望的寄托,如长寿、幸福、吉祥、财富……赏花、咏花、赞花、论花,花和中国文学有着说不尽、道不完、评不够、议不厌的不解之缘。
我国是花的国度,也是诗的国度。自古爱花的趣闻轶事不胜枚举屈原以兰喻己,陶潜采菊东篱,诗仙醉卧花阴,杜甫对花溅泪。在众多中国文人心中,花是诗词歌赋取之不尽的吟咏题材,是名词佳甸闪耀灵光的源头所在。花的出现成就了一个文学的国度,使得文学的殿堂姹紫嫣红、精彩纷呈。
从《诗经》中描绘桃花的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”,到晋代陶渊明脍炙人口的品评菊花的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;从宋代叶绍翁笔下“春色满园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”那烂漫的杏花,到元代王冕“不用人夸颜色好,只留清气满乾坤”那清丽素洁的梅花。干百年来,这些优美的诗句众口相传,诗中优美的意境陶冶了一代又一代人的情操。
花根植于中国文化之中,人品和花格的相互渗透是这一文化现象的集中体现。人格寄托于花格,花格依附于人格,二者不可分离。中国文人赏花时并不是单单欣赏花儿美丽的外表,他们常常把花木当作与人类在本质上具有一致性的灵性之物来对待。因此,他们在对花木的审美过程中,往往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心情、感受借助花木表达出来。
从古至今,许多骚人墨客都为花写下动人篇章,在这些文学作品中,花已经成为一种向往与崇敬的精神境界,成为德行品性的象征。“梅标清骨,兰挺幽芳,茶呈雅韵,李谢弄妆,杏娇疏丽,菊做严霜,水仙冰肌玉肤,牡丹国色天香,玉树亭亭皆砌,金莲冉冉池塘,丹桂飘香月窟,芙蓉冷艳寒江”。不同的花成为不同德行的象征,是不同品性的人喜爱崇敬的对象。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”,写的是梅花的清韵高洁;“锦烂重阳节到时,繁华梦里傲霜枝”,道的是菊花的坚忍顽强;“知有清芬能解秽,更怜细叶巧凌霜”,赞的是兰花的幽香高雅。
文人不仅以花入诗,很多词牌名、曲牌名也与花相关联。《采莲子》、《醉花阴》、《山花子》、《荷叶杯》、《木兰花》、《一剪梅》、《桂枝香》,由此可见花与诗词的深厚渊源。
花不仅使诗的国度璀璨多姿,在中国成语和俗语中以花做比喻的条目也随处可见,“拜倒在石榴裙下” 、 “丁香结” 、 “步步莲花” 、 “笔下生花” 、 “闭月羞花” 、 “羯鼓催花”都和花有关。在戏曲、小说、散文中我们也可以寻觅到花的踪影。戏曲中有明代汤显祖的名剧《牡丹亭》、吴炳的《绿牡丹》、周朝俊的《红梅记》、现代评剧《花为媒》。小说中,蒲松龄的《聊斋志异》也有许多篇章与花相关,如《葛中》、《黄英》、《莲花公主》、《荷花三娘子》等等,其中的主人公均以花仙、花精的身份来塑造文学形象。其他小说作品如《海上花》、《镜花缘》、《红楼梦》、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、《梦里花落知多少》,从书名中我们就可以感受到花的魅力。花令我们的文学更加摇曳多姿,花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。